第二十三章 粉墨登场-《初情似情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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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下课后大家都走了,何如初见他还没睡醒,摇了摇他,“夜猫子,天黑了,起床了,该活动了。”夏原朦朦胧胧地睁开眼,偏头看她,才想起来是在教室,他伸了个懒腰,打着哈欠说:“天黑了,正是办事的好时候啊!跟不跟我去?”挑眉挑眼看她,神情似笑非笑的。

    她已经习惯他的口没遮拦,没好气地说:“我说你怎么这么贫呢?还是大学生呢!比街头小混混还油嘴滑舌。正经点儿,下课了,我可不管你,先走了。”夏原一脸严肃说:“我哪儿不正经了?我问你跟不跟我去吃饭,这也叫油嘴滑舌?还是你思想不健康,想别的地儿去了?”

    何如初举手投降,“我贫不过你。”夏原笑:“说不过我就跟我走。”她摇头苦笑,问去哪儿?夏原回头说:“不是刚说了嘛,要把你卖了啊。”何如初哭笑不得,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。你有一句,他能有十句;你说一套,他能头头是道,还是尽早闭嘴比较识相。

    北京的男同学似乎特别能说,何如初见班上几个本地男生凑在一块儿七嘴八舌,简直在说相声,一个比一个快,还一套一套地,有眉有眼,有根有据,说得她不知是真是假,将信将疑看着他们。偏偏他们一见她天真的样子,都喜欢拿她打趣:“知道油和米什么关系吗?”她努力想了好半天才睁大眼睛问:“属于粮油类?”大家哄堂大笑:“兄弟关系啊!”她不解,满脸疑惑。夏原拍手说:“你看,花生油、花生米,不是兄弟是什么!”她这才知道他们是逗她的。这样的事情层出不穷。

    何如初和夏原来到“水木阁”,楼下都满了。夏原不耐烦,点了包厢。她忙说:“又不请客,点包厢干什么?多浪费啊。”夏原顾左右而言他,到处张望:“谁浪费了?谁浪费了推谁出去跳海。”何如初没好气地说:“远在天边,近在眼前。还好意思说别人。”他无辜地说:“不是你难道是我?”何如初不理他,由他一个人去贫。他垂头丧气坐下,叹气说:“那推我出去跳海吧--”顿了顿,又笑嘻嘻地说,“不过先申明,我跳的是死海。”

    何如初听了,笑得口里的茶喷了一身。夏原忙递给她纸,一本正经地说:“嗨,您老悠着点儿,可别喝口水噎死了,又不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,活生生遭天谴!”她连连摇头,指着他笑着说:“夏原,我下回再也不跟你一起吃饭了。”这人太逗,还怎么吃饭啊,光听他说话笑都笑饱了。

    夏原大惊失色,问:“为什么不跟我一起?难道我占你便宜了?我自己怎么不知道!”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,捂着肚子说不出话来。跟夏原在一起,想正正经经说句话都不能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吃完饭,他又叫了一大盘水果,招呼说:“慢点儿吃,慢点儿吃,吃不了咱们兜着走。”何如初咬了口西瓜,说:“夏原,你很厉害啊,怎么进这里了呢?”

    夏原立即说:“彼此彼此,我也正想问你呢。”她老老实实先说:“我高考缺考了。”夏原拍手,伸出拇指:“服!”又问,“怎么缺的啊?睡过头了?”她无奈地耸了耸肩,“是啊,等我一觉醒来,一切都完了。”

    夏原吊儿郎当地说:“你至少比我舒心,睡一觉完了,我是眼睁睁看着它完的。”何如初十分好奇,难道有人比她还凄惨?夏原往嘴里扔了颗草莓,含糊地说:“我高考那两天,高烧不退,半死不活的,坐都坐不稳,带了一支医疗队进考场。左手挂吊针,右手握笔,外面站了一队的白衣天使,那场面真是壮观……”

    何如初连忙问:“后来呢,没事儿吧?”他满不在乎地说:“能有什么事儿啊,死不了,走着进去,横着出来呗,反正过后照样活蹦乱跳。”她连声叹息他时运不济,说:“你若不是病了,说不定能进清华大学呢。”

    夏原不屑地说:“清华大学?他们请我我都没去。”何如初以为他吹牛,一笑置之。其实是真的。夏原曾代表学校参加数学竞赛,拿了全国一等奖,因此被保送上清华大学,是他自己不去的,说看不上保送生,没真本事。

    一顿饭吃得客人散尽他们才出来。夏原还说不过瘾,“下回我带你外边喝酒去,比这儿强多了。”何如初忙拱手,“您老人家的好意,我心领了。您还是另外找爷们儿拼酒去吧,我就算了。”他又开始不正经起来,“找臭老爷们儿干吗啊?”何如初“呸”了声,自顾自往前走。夏原笑着跟在后面。

    到了宿舍门口,何如初刚要刷卡进去,门卫处有人叫:“你怎么现在才回来?”她转身,见韩张正坐在警卫室正跟保安说话呢,相谈甚欢的样子。她走过去,奇怪地问:“你怎么坐这儿?”不会是惹事了,人家请他来的吧?韩张得意扬扬地说:“人家请我坐的。”年轻的保安站起来笑着说:“这位兄弟说话真有意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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